Chlo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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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张医生，你…和女朋友吵架了？”

张艺兴扶了扶镜架，从一堆病例中抬起头：“谁说我有女朋友的？”

小护士笑得花枝乱颤：“这个还用说嘛，看都看得出来啦…最近科室的同事都在讨论，张医生你这朵高岭之花终于有人摘下了。”

张艺兴一脸莫名。

小护士又道：“前阵子你经常莫名其妙就笑了，是想到女朋友了吧？而且最近穿得好帅，你从医院大门走进来我都觉得你在自体发光…这两天你酒窝又不见了，和你一起值班我都怕你骂我…”

“你啊，不好好工作，尽观察这些了。”

“是你自己情绪外露了嘛！”

张艺兴无奈地摇摇头，解释道：“没女朋友。”

小护士一脸不相信，撇撇嘴：“不会吧，那你为什么阴晴不定的，谈恋爱的时候才这样…透露一下呗，我给你宣传宣传让那些觊觎你的人都死心！”

张艺兴重新开始看资料，道：“你要是工作也有打听八卦这个劲头，早就当护士长了。”

“张医生你又把天聊死了！”

看着小护士气鼓鼓地走出去，张艺兴才松了口气，随即倒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他不觉得自己表现出了什么’恋爱中’的征兆，只是有时候突然想到…朴老师罢了。

下班不用急冲冲地赶去学校，就算临时有事也不会担心小榛没人照顾，每天有营养又健康的晚饭可以吃。像张艺兴这种糙得跟树皮一样的男人，虽然把小榛照顾得还行，但跟现在相比，之前的生活简直就是’将就凑合’的典范。

朴灿烈的出现让他产生了想要去依赖去争取的情绪，这很不对。

尤其是最近朴灿烈看到自己总是支支吾吾的，问他他就说没什么，也不像之前那样自然的相处…难道是因为自己之前差点儿吻了他。其实当时就应该道歉的，可是因为怕之后相处尴尬所以没有提这件事，一定给对方造成什么困扰了吧。

但是又怎么解释呢。

明明已经在努力克制、不去靠近他，可还是忍不住做出了那种荒唐的举动…总有一天，朴灿烈会从他们的生活中抽离出去，他会恢复到之前的生活，他现在不能习惯这种温暖，不能习惯于’被照料’的状态。

就算再喜欢，也不能喜欢。

这阵子朴灿烈因为有心事所以一直都闷闷不乐的，只要张艺兴一出现，他脑子里就一团乱。朴灿烈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可是又总找不到时机和措辞开口。

买完菜，朴灿烈牵着小榛跟他聊天，张艺兴提着购物袋一路沉默地跟在后面，到了小区门口看到一片混乱的人群，朴灿烈跑过去问才听到大家议论说下午有户人家因为天然气泄漏所以发生爆炸，还好都是工作上学日，楼里人少，就是房间和走廊都被烧掉。

朴灿烈一脸焦急的看着被警戒线围起来的单元楼，问旁边的消防员是哪户失火，结果对象正是自己的邻居。

张艺兴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知道原委后问：“救护车来了吗？我是医生，有没有伤员需要帮忙的？”

消防员摆摆手：“伤员都已经送走了，目前只是因为爆炸冲击比较大，正在排查安全隐患。你是这栋楼的住户吗？”

朴灿烈回答：“我就住在发生事故的那层楼。”

“噢，这样啊。我建议你今天晚上找个住处吧，现在这栋楼都要疏散人员，最好还是不要进去了。”

看朴灿烈眉头紧锁，消防员又道：“财产损失是一定有的，不过安全起见还是等我们处理完了再回来查看吧。”

朴灿烈只能点点头，心想还好笔记本钱包之类的贵重物品都带在身上，于是打了个电话给房东说了下情况，房东也说让朴灿烈先找个别的地方住，其他事情等他回来处理好了再联系。

看老师满脸愁容的样子，小榛眨巴着眼睛问：“怎么了呀？”

“嗯…老师的家出了一点意外事故，可能现在不能回去了。”

小榛扒着朴灿烈的手臂，一脸关心：“啊？那怎么办？”

张艺兴手插着裤兜内心斗争了一番，最后提议：“要不今天住我们家吧。”

朴灿烈内心咯噔一下，连忙拒绝：“不用不用！我打电话给我朋友，他家也不远。”

说着便掏出了手机拨通了金钟仁的号码。

“喂，钟仁啊？我租的房子出了点事故，今晚也要住你家…啊？那你钥匙？……噢，好吧…那我再问问别人。我没受伤，你别担心…好，那我到时候再给你打电话。”

看朴灿烈有些垂头丧气地挂断了电话，张艺兴问：“不行吗？”

“忘记他说过今天要出差了，现在已经走了，过几天才回来…”朴灿烈解释：“没关系，我找个酒店住就行了。”

“我家离学校近，客房也空着，你不介意的话，可以…”

朴灿烈内心狂吼’可是我现在跟你同在一个空间就觉得超级紧张’，可眼下的状况他也没有更好的选择，而且再推脱的话就真的不太好了，于是也只能答应下来。

果然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抱着双臂站在客房门口看到对方铺床，之前虽然也来过好几次，但是朴灿烈现在一想到这几晚都要和张医生共处一个屋檐下相处，也有些不知所措。

“我这人不太会收拾，你凑合一下。”

张艺兴一脸’我尽力了’的样子挠了挠后脑勺，在朴灿烈眼里看来还觉得挺可爱的，暗暗心惊自己竟然对眼前这个男人用了’可爱’的形容词，朴灿烈抿了抿嘴，道：“怎么会，我还怕会打扰到你…”

此刻有点蔫儿的朴老师让张艺兴很有想要摸他头的冲动，可还是生生地忍住了，只是把新的洗漱用品递给他，道：“今天你也很累了，早点休息。”

睡前给金钟仁发短信说自己住在张医生家，结果对方电话轰炸，朴灿烈只好一脸囧地接听。

“干嘛…很晚了。”

金钟仁在那边咆哮：“我怎么跟你说的！是让你拒绝不是让你送上门！”

朴灿烈捂住手机，道：“小点儿声，我在别人家呢。”

“酒店钱我出，你明天就搬出去！”

“这样不好吧…”

“什么好不好的，他对你意图都这么明显了，现在把你拐回家，你还不赶紧跑！”

朴灿烈无语道：“真的是意外情况，我也完全没料到，”为了让金钟仁放心又继续解释：“张医生人真的特别好…之前肯定是我自作多情，他是因为我照顾小榛所以才帮了我很多，如果我还这样防备他的话感觉自己很不识抬举……”

金钟仁在这边翻白眼，也不知道他这种说辞要去骗谁，只能道：“反正你自己注意一点，不要像在我家里一样只穿着短裤到处晃。我忙完工作就回来，到时候给你打电话。”

身心俱疲地朴灿烈终于倒在了床上，屋内的装修还有家具都非常有张医生的风格，简单、干净，张医生喜欢这种类型的吗…这么优秀的张医生，会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呢？

朴灿烈忍不住回想起那天在医院遇到的边医生，风趣幽默、长得也很好看，那才是他会喜欢的类型吧…自己这种小屁孩，张医生怎么会看得上呢，真是自作多情…

这么想着，竟然莫名其妙的难过起来。朴灿烈紧紧地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再去纠结这个事情。一切都当做没发生过，这样就是最好的结果。

19.

睁开眼睛看到陌生的天花板，朴灿烈反应了几秒钟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在别人家。

摁掉闹钟，朴灿烈扒拉着头发坐起来，迷迷糊糊地下床走出房间，厨房里传来微波炉转动的声音，朴灿烈走了过去。

那人也听到响动，回过头来，眯着眼睛笑了一下：“昨晚睡得好吗？”

朴灿烈的瞌睡立马清醒了。他飞快地整理了一下松松垮垮的T恤和短裤，立正站好，回答：“很好，谢谢。”便一溜烟冲进了洗手间。

看着镜子里自己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眼睛也有点肿，脸上还有被压出的枕头印，看起来简直蠢到家。朴灿烈懊恼地用力搓了几把自己的脸，然后才开始洗漱。

“我就只有三明治做得最好了，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张艺兴把一杯热牛奶放在朴灿烈面前：“尝尝吧，小榛特别喜欢。”

小朋友也在旁边期待地看着老师：“嗯嗯嗯，兴兴做的三明治坠好次了！”

朴灿烈咬了一大口，鼓着腮帮子道：“唔，很好吃。”

张艺兴看着对方睁着大眼睛仔细咀嚼食物的样子，睫毛忽闪忽闪的，脸颊上的肉也一动一动的，真的很像一只长颈鹿。

朴灿烈也发现停留在自己脸上的视线，余光瞟到张艺兴托着腮盯着自己，他才注意到对方穿着棉质居家服，没戴眼镜，头发也不是平时用发胶固定好的样子，而是柔软地打着卷贴在前额。这样的张医生，他也觉得很帅，很温柔…

“你们俩慢慢吃，我去换衣服。”

可能是因为第一次和老师一起去学校，小榛显得特别兴奋，在车上一直动来动去，一会儿给老师唱歌，一会儿又要背数学公式给他听，搞得朴灿烈哭笑不得，只能给小家伙系好安全带让他坐好再说。

张艺兴听着后座小榛童真的笑声和朴灿烈无奈的叹息，心里那股蠢蠢欲动的感情又快要溢出来了。他扶了扶镜架，严肃地提醒小朋友别闹了，小榛这才安静下来。

晚上张医生的车里多了一个人——边伯贤。

朴灿烈打开车门先是一愣，小榛跑到他前面扑进对方的怀里，喊道：“边酥酥！”

边伯贤接过小朋友一通揉：“小宝贝儿～想叔叔了没？”

“想啊！”小榛眯着眼睛任他蹂躏，嘴嘟嘟的撒娇：“酥酥有没有给我带巧克力…”

“小混球儿，你不是想我是想好吃的吧！”

张艺兴向一脸问号的朴灿烈解释：“这家伙听说我每天去你家蹭饭，非要来尝尝你的手艺。本来说先回来问一下你，可是明天是周末，我要把小榛送到爸妈家，不好意思啊朴老师，要不今晚咱们出去吃吧？”

朴灿烈摆摆手：“没事没事，我多做两个菜就好，”转头又问边伯贤：“边医生你喜欢吃什么？”

边伯贤笑得开朗：“挑你做得顺手的就好，我不挑食。”

也不挑食啊…看来真是一家人…朴灿烈闷闷地想着，点了点头。

饭桌上因为有边医生的存在所以很闹腾，边伯贤是个超级会活跃气氛的交际花类型，其实朴灿烈平时也很话唠，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不太想聊天，反而是边伯贤拼命找话题跟他搭话。

“朴老师交女朋友没？喜欢什么类型的啊？”

“啊？没有女朋友…我…也没有具体喜欢什么类型的人。”

“哦哦，那就是单身咯？怎么会没有喜欢的类型啊！每个人都有理想型吧？你看哈，咱们张医生，那就是咱们院草，前途无量的黄金单身汉，每天收好多情书呢！”

“噢…这样啊。”

“是啊是啊。啧，但我觉得吧，老张人太闷，不解风情的，说两句能把天聊死了，也不会做饭，就是脸长得好，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喜欢哈？”

“不是的！”朴灿烈放下碗反驳：“张医生的优点很多！”

边伯贤一愣：“啊？”

朴灿烈继续道：“张医生性格好，医术也厉害，知识很丰富，每次跟张医生聊天的时候我都很开心，他很有趣，而且把小榛照顾得很好，明明是很麻烦的事情，可是每次都挺身而出，帮了我很多忙…”

说着说着发现大家都盯着自己发呆，朴灿烈突然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小榛都睁大眼睛看着自己，朴灿烈的脸一瞬间充血到爆。

“反正…张医生在我心里…就是…”

就是什么呢？朴灿烈说不出来，于是端起碗狂扒饭。

边伯贤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打哈哈道：“啊，是啊是啊…这么想想其实老张也挺好的……哈哈哈……”

接下来边伯贤转移目标找小榛搭话，而张艺兴楞楞地看着朴灿烈，直到被边伯贤用手肘捅了一下才回过神。

一顿饭就在这么诡异的气氛下收场。

之后张艺兴送边伯贤下楼，边伯贤揽着他的肩膀，问：“那小老师是喜欢你吧？”

“怎么可能…”张艺兴皱着眉头，不太确定地回答。

边伯贤’啧’了一声，一副过来人的样子：“他喜不喜欢你我是不太确定，但我可以肯定你喜欢他，刚才你看别人看得眼睛都直了，我都怕你扑上去。”

回去的时候朴灿烈已经进房间了，张艺兴松了口气，其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对方。还好明天朴灿烈不上班，应该是会赖床的样子，自己只要照常早起去上班就可以了，也避免了碰面。

很危险。张艺兴心里默念。太危险了。

朴灿烈为自己辩驳的样子，既真诚又可爱，让他那种想把那个人占为己有的心情不断扩大。他不知道自己在对方心里是这样的，朴灿烈本身是个很美好的人，而朴灿烈把他也想得太过美好了，张艺兴知道自己并不是对方想象中的那个完美的形象。他必须尽快跟朴老师划清距离了。

20.

第二天小榛也去了爷爷奶奶家，张医生上班去了，朴灿烈给房东打了个电话问了清理情况，好像还需要一下时间的样子，于是回去收拾了一些日常用品带过来。

本以为可以相安无事的度过几天，等房东解决好房子的问题就立马搬回去。昨晚朴灿烈已经够丢脸，不想再给张医生留下什么奇怪的印象。

其实心里很别扭，又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让他分心，搞得朴灿烈一整天都心不在焉。

晚上只有自己和张艺兴两个人开伙，朴灿烈就买了对方喜欢吃的菜，没想到回家路上收到了张艺兴的短信。

－今天会很晚才回，朴老师你不用留我的晚饭了。早点休息。

朴灿烈提着购物袋呆在原地。

也对，自己和张医生的联系都是因为小榛而已。到现在对彼此的称呼仍然是‘朴老师’、‘张医生’，根本连朋友都算不上。小榛不在的话，张艺兴应该比较想跟朋友同事聚餐之类的吧…对方可能是边医生也说不定…

张艺兴收到了回复，只有一个字：“好。”

他有些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坐在对面的边伯贤一脸无语的看着他：“怎么不回去，家里不是有爱心晚餐等着呢吗？”

张艺兴从胸腔里发出一声叹息：“我觉得最好还是不要和他单独相处，他会很不自在。本来没什么，现在他住在我家…”

“怎么，你要吃人啊？”

张艺兴苦笑：“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在边伯贤家窝了一整晚，估摸着可能朴灿烈已经睡下了，张艺兴才回了家。

果然，屋里一片漆黑，张艺兴开了一盏小明灯，放下包和外套，然后听到客房被打开的声音。

朴灿烈揉着眼睛走出来，哑声道：“你回来了…？”

张艺兴‘嗯’了一声，问：“我吵醒你了？”

“没，嗓子不舒服我起来喝点儿水，听到声音就出来看看…”

朴灿烈又走近了一些，借着微弱的灯光张艺兴看到对方有些微红的脸：“嗯？感冒了吗？”

朴灿烈摇摇头：“可能是睡渴了。”

张艺兴下意识的想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还没碰到，朴灿烈就猛地往后一缩，问：“你干什么？”

张艺兴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道：“…职业病，对不起。”

朴灿烈也意识到自己反应可能有点儿大，他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道：“我真的没事，谢谢。我先回房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走到门口，朴灿烈停了停，好像在思考什么事情。最后他回过头，磕磕绊绊道：“那个…张医生，今天我打电话问了房东，他说……说可以回去住了。”

”啊？哦…那我明天先去接小榛回来，再送你回去吧？”

朴灿烈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不用麻烦了，张医生你难得回家就陪陪伯父伯母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我、我朋友也出差回来了，他可以来接我…”

“嗯，知道了。”张艺兴最后说。

朴灿烈进了屋，靠在门上，紧紧地攥着自己胸口的布料。

他撒谎了，因为刚才对方突然的亲近动作，他心脏快要跳出来一样。还好刚才房间里光线昏暗，张医生一定看不见自己脸上的表情。可他却看得见张艺兴的在黑暗房间里亮得让人心慌的眼睛。

左胸膛还扑通扑通地，好像房间里都听得到回响一般。

早晨醒来的时候张艺兴果然已经离开了。给钟仁发了信息，说一会儿登机，应该下午就能回来了，朴灿烈舒了口气，快速地收拾完了自己的东西然后离开了这个让他心慌意乱的地方。

金钟仁回来就看到朴灿烈坐在自己门口玩手机的画面，旁边还放了两个包。

“你干嘛一副被赶出来的样子？”

朴灿烈抬起头，蔫了吧唧道：“你回来了…”

把朴灿烈提溜进门，金钟仁揉了一把他的头发，问：“吃饭了没？”

“没。”

“把东西放了我带你出去吃，看你也没有做饭的心情。”

朴灿烈闷闷不乐地点点头。

“怎么了？”

“我骗他说可以回去住了…”

金钟仁翻了个白眼：“你回去住和在我这儿住有什么区别。”

朴灿烈嘟着嘴：“可我觉得良心很不安诶…”

金钟仁被他弄得无语了：“可觉得别扭不想和他见面的人不是你吗？良心不安什么，你对他也好，对小朋友也好，仁至义尽了诶，还要怎么样啊？”

“是这样没错…可是…”

“可是什么啊，随便找个借口就行了呗，说你交女朋友了，要陪女朋友，没功夫管他们饭了。还可以打消他对你的念头啊！这样不是很好？”

最后朴灿烈当然没有采纳金钟仁的馊主意。等放学的时候，小榛还是像往常一样来了办公室，坐在了朴灿烈办公桌旁的小椅子上。

“老思，你怎么这么快就走了，我都没有和你好好玩…”

朴灿烈给了小朋友一包奶糖，安慰道：“和爷爷奶奶在一起也很好啊，在学校可以每天都见到老师啊。”

小榛嘴巴撅得老高，小手抠着糖果包装袋：“兴兴说，以后放学不用留在学校了。”

“嗯？”

小榛抬起头看着朴灿烈，道：“以后奶奶会来接我回去，奶奶说，兴兴轮夜班的话，我跟爷爷奶奶一起住，兴兴就不会那么累了。”

一边说，一边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大眼睛里蓄着水：“老思…兴兴是不是不要我了…我会乖…不给兴兴添麻烦…呜……”

朴灿烈赶紧拿纸巾给小朋友擦眼泪，柔声道：“怎么会呢？只是暂时分开一会儿而已，兴兴这么喜欢小榛，怎么会不要你呢。工作完的话回来接你的。”

小榛怀疑地问：“真的…？”

“真的，”朴灿烈摸摸小朋友柔软的脸颊：“一会儿老师会跟兴兴说的，让他跟你保证，好吗？小榛乖，不难过。”

有老师撑腰的小榛心情稍微好了一点点，他牵着朴灿烈的手和他一起在校门口等着张艺兴的车，可是最后等来的人却是边伯贤。

“边酥酥？兴兴呢！”小朋友一瞬间就慌了，扒着边伯贤的裤腿一脸紧张。

边伯贤把他抱起来，亲亲他的脸：“兴兴还在医院，今天手术比较多，他让我来接你过去。”

小榛揪住边伯贤的衣领，道：“酥酥不忙吗？”

边伯贤对他眨眨眼：“叔叔下班了，难道我还能骗你不成？晚上带你去吃鸡翅，怎么样？”

小朋友欢呼起来，抱着边伯贤的脖子啵啵他。

朴灿烈看着这一派和谐的场景，心里有点涩涩的感觉。边伯贤安抚完小朋友，这才跟朴灿烈打招呼：“小朴老师，又见面了。”

朴灿烈弯起眼睛：“边医生。”

边伯贤又道：“那什么，今儿老张挺忙的…他托我跟你说，以后就不用麻烦你每天给他们做饭了。现在他和他爸妈关系也恢复了，老两口会帮着带孩子的。”

朴灿烈一下子就愣了。

这是…以后都不用再见面了的意思吗？

边伯贤见朴灿烈迟迟没有回复，又继续道：“这段时间太麻烦你了，谢谢啊。”

朴灿烈猛然回过神，摆摆手道：“没关系，没关系…”

边伯贤对他露出一个明朗的笑容：“你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我们都义不容辞。”

朴灿烈又摇了摇头。

边伯贤抱着小榛掂了掂：“那我就先走了？小榛，跟老师说再见。”

“老思明天见～”被抱着走的小朋友还搂着边医生的脖子回过头跟他挥手。

朴灿烈也呆呆地抬起手挥了挥：“明天见……”

tbc

感觉这几章bug会很多，可是我写完好累不想检查（超懒

捉到虫的话告诉我哟～

老张好像很喜欢插裤兜站…超酷诶∠( ᐛ 」∠)＿

其实是一时没找到哥哥苦大仇深脸的gif，再来张哥哥眼里有银河星光的图吧

以及看着边医生抱走小榛的朴老思（快哭了的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