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loé

还记得那个奇妙的点梗吗：指路戳我

只能说尽量满足各位提的要求了（怪我文笔烂），另外加了一些私设（也许看不大出来）

ps.关于艺术品经纪人…我完全门外汉百度完都一头雾水，但是感觉很高级的样子，那么就私设灿灿本科念的哲学（涉及经济政治哲学）硕博读考古（？）如果有了解的朋友能科普一下最好啦（……

只不过涉及职业描述的部分其实并不多…无知的我（捂脸回去多读书

bug很多，有特别不合情理的地方请指出来哦～

祝看文愉快🌸

(；　。。) 逃走

***

张艺兴最讨厌三种人：娘的，孬的，又娘又孬的。

所以在顶头上司家里碰见朴灿烈的时候，张艺兴很失军人风度的扯了扯嘴角。

和他目光相撞的朴灿烈也很尴尬地被水呛到，咳了半天。

张艺兴就站在那里，冷眼看着朴灿烈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心里腹诽几年过去了这人怎么还跟个小姑娘似的，看那小胳膊小腿张艺兴都怕把他弄折了，也不知道柔弱给谁看。

好不容易顺回了气，朴灿烈站得笔直，下巴恨不得抬到天上去：“你来我家干嘛？”虽然没什么气势。

张艺兴斜他一眼，摘下帽子放在茶几上：“机密。”

万年不变的冷酷无情，就没见过他说超过十个字的句子。朴灿烈无趣地撇撇嘴，并不打算再与他多做交流。

其实朴灿烈也并没有真的想问他来做什么，反正自己记事以来张艺兴就是家里的常客，爸爸和爷爷总夸他，那熟络的态度仿佛他才是朴家的亲孙子。

果然，没过一会儿，换下了制服依旧格外威严的老人下了楼来。朴灿烈把刚泡好的茶端了过来，乖巧地喊了声爷爷，老人拍拍他的脑袋，然后转过身对张艺兴说：“去书房谈。”

“您请。”

朴灿烈看着张艺兴挺拔的背影，觉得那才是家人希望自己成为的样子，可惜他志不在此，热血部队生活对他来说没有吸引力，朴灿烈更喜欢呆在博物馆、画廊这种四周安静、棱角柔和的地方。

大概这就是为什么张艺兴觉得他“娘”吧…

其实他应该叫“自由不羁的艺术家”或者是“气质款花美男”，现在女孩儿都喜欢他这种款的，可到了张艺兴眼里无奈就变成了“娘”，不愿意去读军校选择考古专业就是“孬”，于是朴灿烈成了张艺兴最讨厌的那种人。

小时候明明一直很崇拜这个比自己大九岁，总是保护自己的人，院子里总能看到一个大眼睛小豆丁跟在一个气质清冷的少年屁股后面奶声奶气地喊：“艺兴哥哥…”

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娘们儿唧唧的。”

这句话突然冲入朴灿烈的脑海，像突然被撕掉的结痂的伤口一样疼得他怔忪不能。

朴灿烈停止了回忆，不由得又把背挺直了一些，好像能反驳对方的观点一般。过了好一会儿才觉得自己幼稚，都是二十五的人了，竟然还为这种事情较劲。

去书房的路上，老人闲聊一般道：“灿烈才到家，你们都好几年不见了吧？”

“嗯，长大了。”

“他现在自己开公司，还有模有样的，搞些古玩、书画什么…文化人喜欢的东西，我们这些大老粗欣赏不来。”老人笑着摇摇头：“算了，他回来就好了。”

“是。”

“他回来没多久，很多事情还懵懵懂懂的，你多看着点儿他，别让他学坏了。”

张艺兴为老人开了门，颔首道：“好。”

朴灿烈当初放弃了军校给自己的优待，义无反顾地选择去英国念本科，中间过程如何张艺兴不得而知，只是后来听说朴灿烈因为绝食脱水进了医院，他才赶过去看了一眼。

那时候他们的关系就已经开始很不对盘，在张艺兴眼里，男儿就该顶天立地、保家卫国，部队就是锻炼男人的最佳场所，军校就是进入部队的最好渠道，朴灿烈喜欢的那些个劳什子玩意儿，他是根本瞧不上的。

朴灿烈跟他说自己以后要学艺术的时候，张艺兴极为不屑。他的战友在各种演练、实战中流血牺牲，朴灿烈这个军干子女在温床里谈论什么哲理、文学、艺术。

张艺兴忘记自己当时说了什么，只知道那时候朴灿烈眼睛里的光一下子就熄灭了。

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再是以前的崇拜、信任，他的眼神好像张艺兴就是一个什么不知名的陌生人。张艺兴看他亦然。

站在病床前的时候，张艺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本来话就不多，当下更是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朴灿烈倒是垂着头闷声闷气地，声音里还是有着孩子的稚气：“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张艺兴还是站在那里看着他，一动不动，是个军人的样子，眼神里也透着冷酷和决绝。

朴灿烈突然就笑了，道：“张艺兴，人各有志，爸爸和爷爷都知道我成不了你这样，你心里也应该清楚，我走不了你这条路。”

张艺兴一言不发地戴上帽子，整理了一下制服。离开之前，他回过头说了一句：“以后别后悔就是。”

出国之后朴灿烈会常常寄明信片和信回来，大致都是说自己过得很好学了很多，让家里人保重身体之类。只言片语都不曾提到过“艺兴哥哥”。

张艺兴一路高升，日子顺风顺水，脸色却日渐阴沉。新兵蛋子都会被他吓得军姿都站不稳，再也没有哪个大眼睛小豆丁扒着他的腿撒娇。

回到现在。

谈完正事，朴将军一如既往地留他下来吃饭，张艺兴应下了。

朴灿烈围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脸上还粘着一些面粉，手里端着一盆饺子。

“爷爷。”朴灿烈眯着眼睛笑笑，样子跟小时候差不多。

朴将军也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又去给李婶儿添乱了。”

“在国外我都是自己下厨的，手艺可好了，您别瞧不起人。”

朴将军坐在摇椅上喝了口茶，道：“正好艺兴也留下来吃饭，你多做几个菜，露一手吧。”

朴灿烈身形一僵，小声嘟哝：“这么闲…”

张艺兴显然听到了这句话，耳朵动了动但没说什么。朴将军要喝酒，张艺兴又是滴酒不沾的人，只有朴灿烈陪着喝。

没喝两杯朴将军就叙起旧来，说起以前张艺兴刚升校官的时候，被大家伙儿怂恿着喝了杯啤酒，结果就开始晕晕乎乎说胡话了，还好当时赶紧差人来弄走，不然当这一堆尉官的面儿撒酒疯，以后还怎么树立长官威信。

那时候朴灿烈年纪挺小的，也是从爸爸口里听来这件事，还拿去笑话了张艺兴一阵子。

其实那时候他自己都还没学会喝酒，但得知一直以来都特别威风特别厉害的艺兴哥哥竟然是个一杯倒，着实让他大跌眼镜，好笑之余又觉得艺兴哥哥身上好像沾了点儿人气，不再那么遥不可及。

现在他成为了很会喝酒的那类人，张艺兴依旧连一杯都撑不了。

他不知道应该为自己的改变而庆幸，还是为张艺兴的一成不变而感伤。

张艺兴听着朴将军的话，耳朵尖有些红，面上还是波澜不惊的，只是扯出一个晚辈略显窘迫的笑容：“我和酒没有缘分，还是朴将军海量。”

朴将军不喜欢把公事带上饭桌，所以吃饭时聊的都是一些家长里短。

朴灿烈默默地听着，时不时附和两句，张艺兴更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让他想起以前张艺兴总说的“食不言，寝不语”，这个人也算是把沉默二字发挥到极致了。

说到张艺兴已过而立却还没成家的问题，朴将军叹了口气，张艺兴倒是从善如流道：“儿女情长我谈不来。”还是那个无趣透顶的张艺兴。

不过就算他像个雕不出花样的朽木一样，还是有人前仆后继的追在他身后，男男女女，连隔壁政委才满十岁的女儿都躲在窗帘后面偷偷的看他。朴灿烈暗自腹诽。

以前念中学的时候，因为有小组作业，朴灿烈带着同学回家里，正巧碰上刚训练完的张艺兴。

对方满身汗脱得只剩下一件白色背心，穿着训练靴和迷彩裤，拿着水壶从自己的头上浇下来。一群乌漆麻黑的人里就他一个人白得快要反光，带着泥渍的脸依旧帅得气人。

朴灿烈在这里住惯了，对这种场景早已见怪不怪，但几个同学看着他嘴巴都合不上了。

看到了朴灿烈，张艺兴甩甩脑袋上的水走过来，眯着眼睛挡了下刺眼的阳光：“带同学回来玩儿？”

“今天小组作业。”

“哦，”张艺兴点点头：“好好用功。”

之后的小组作业时间完全一团糟，几个人逮着朴灿烈问张艺兴的具体资料，查户口都没那么详细。

朴灿烈本来还挺喜欢其中一个女孩儿的，平时也文文静静的，没事的时候两个人一起逛逛博物馆，看看美术展什么的，朴灿烈还以为自己终于要迎来初恋了。

眼下这个女孩子完全失了矜持，眼睛像是牢牢地钉在了张艺兴身上，人影都没了还一直看着他消失的那个方向。

明明张艺兴五大三粗，又不懂情趣，天天就知道看书、训练，也就一张脸看着还能行。

怪不得三十几岁还找不到女朋友！

朴灿烈戳烂一个饺子，抬起头才发现爷爷和张艺兴都在看自己，脸唰的一下红了。

朴将军咳嗽两声，喝完了汤，便起身道：“我去睡个午觉，”顺便制止了两个准备起身的小辈：“你们俩慢慢吃，也挺久没见了，多聊聊吧。”

直到老人消失在楼梯口，朴灿烈松了口气一般放下碗。

他下午还要去公司看看，也不打算再客套，直接道：“我也吃完了，张少将您自便。”

“我送你。”

没想到张艺兴会这么提议，朴灿烈满脸困惑。

张艺兴难得大发慈悲地多说了几个字：“你还没拿国内驾照吧？”

朴灿烈点点头：“那你等我会儿，我换个衣服。”

坐上车朴灿烈才开始后悔，张艺兴的军装和绿皮车实在是太扎眼了，他还不如坐地铁去。而且他公司的选址恰好是在市中心一栋挺高的写字楼里，门口过去过来好多人都盯着他看。

朴灿烈逃似的下了车，张艺兴还跟着他下来，两三步就走到他身边。

朴灿烈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小声道：“怎么了。”

张艺兴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留个号码。”

朴灿烈报出一串数字，然后急匆匆地走进大厦。

过了一会儿他才回头，透过落地玻璃看站在车旁的张艺兴。阳光斑驳地照在他的军装上，凌厉的面部线条也被空气里飘动的灰尘柔化了许多，低垂的睫毛在眼底洒下一片阴影，让路过的人为这幅美好的画面驻足。

朴灿烈好像看到了多年前的张艺兴，表情严肃，措辞生硬，语气却是温柔的。

如果人生只如初见。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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